Tuesday, 16 March 2010

關於我思與瘋狂的歷史 (一)

有一講座,主題是德里達和福柯對於「瘋癲」爭論。筆者便閱讀他們的文本。關於那次爭論背景如下:話說福柯出版他的[古典時代瘋狂史],內容大概討論:古代人類社會怎樣看待「瘋癲」問題,他的研究發現在古代社會裡,正常人和瘋子可以和平共處的,不用隔離。可是,中世紀以後,即啟蒙時代,出現精神病院,捉拿和隔離瘋子。為何?正是福柯指出,現代社會發展是基於理性,所以一切是「理性」做的好事,應該要還「瘋癲」一個清白。

作為後輩的德里達,為此書寫評論,寫了[Cogito and the History of Madness]。評論重點:瘋子可以「清楚清楚」陳述或說明他自身的問題嗎?真是「一語道破」福柯的破綻。(如果瘋子可以清楚陳述他自身,表示他不是瘋狂。要麼我們認知過程出現問題。)

後來福柯先後寫了兩篇文章,回應德里達:
1. Reply to Derrida (語氣溫和)
2. My Body, This Paper, This Fire (語氣憤怒)

德里達於[我思與瘋狂的歷史]的理據,首先,德里達先禮後兵,向福柯寒暄。第一,他陳述福柯所寫的[古典時代瘋狂史],發生基本問題。福柯希望將瘋狂成為該書的主體-主題,讓瘋狂以自身的經驗自述,那麼在它的權威下發言,不是用理性的語言,而是精神病學的語言。等於將瘋狂客體化。瘋狂只能在這種精神病語言中,沉默起來,並回到「沉默」原點。它可算是「沉默考古學」。在福柯那種「沉默考古學」的進路發展,為了找回清白並擺脫與囚禁了瘋狂的理性和政治秩序合謀。必然排除精神病學。

第二,就歷史而言,這種沉默仍未能在語言-秩序中確定,無法提供有力說明。那麼便訴諸理性,它只允許人們訴諸計謀和策略。等於在絕對理性面前,說明理性的某種歷史規定性。亦以古典理性的歷史形式出現的反理性的一種革命,對於理性的革命只能在理性中進行,這與黑格爾的相合,既反理性的,又被理性內部消除。因此那種[沉默]考古學是不可能。

接著,德里達轉向,針對福柯如何詮釋笛卡兒的[沉思錄],作出批評。同時,他也提出如何理解笛卡兒。結果成為雙方爭論的焦點,十分精彩和慎密。考驗大家的哲學基礎是否通明和穩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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